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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归正传,叶飞音继续了方才的话题:“在孩子出生之前,魔族事务你还是不要插手了。”

    阎徊闻言心里又提了口气,他半是咬着牙问:“你是不是想架空我?帮着你的仙门做些除魔卫道的贡献?”

    这话算是问得颇为直白了,叶飞音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她是鲜少笑的,但此时此刻,她的的确确觉得阎徊这个样子很是让人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“你拦着我,不就是因为你的魔众要时常与仙门争夺对峙?”叶飞音道,“这些事本就无关紧要,而且对于仙门的了解,我定然比你多。”

    阎徊瞪大双眼:“你愿意带着魔族去对付仙门?”

    叶飞音颔首:“若这是你必须要做的,我可以去做。”

    阎徊软下神色来,他愈发后悔自己方才一时收不住凶了她,他当真是有些没有控制住的。

    “好吧,魔族的事,我会吩咐下去,让他们这段时间都安分些。”阎徊不想她为难,区区几个月罢了,魔界不是等不了,有什么事,大可等到他生下来之后再做定夺。

    她的道侣其实很乖。

    叶飞音心头浮现出这样一句,她有些贪恋阎徊发顶毛绒绒的手感,又忍不住伸手去抚了抚他,道:“雷劫之事,你大可不必太过挂怀,待日后我们可去四处游历一番,寻些珍宝法器等物回来,我们一起找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知我……”阎徊脸色变了变,“我又说梦话了?”

    叶飞音看他紧张,道:“修士担心自己的雷劫,不是寻常之事吗?何况你还是魔族,又距离飞升仅有一步之遥,放在心上也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阎徊心口一热,他当时竟还隐隐怀疑过自己的雷劫会不会与叶飞音有几分关联,现下觉得真是万分对不住她,他最近好像总是患得患失的,这样很是不好。

    阎徊点了点头:“我不会再放在心上了。”

    难得阎徊此刻听她的,叶飞音想了想,又追问了一句:“你那戾气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,不若从今日起你便同我一起念清心诀,将体内的戾气消一消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阎徊却很是排斥地摇了摇头:“仙门的法子,我才不用,这戾气并未影响我太多,着实不必。”

    他口吻不算强硬,态度却很是坚决,叶飞音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没有再劝。

    罢了,就算是逼着他学了,他自己不融会贯通,终究也是无用。

    说到这个,叶飞音忽然想到什么轻轻弯了弯眉眼。

    “你在笑什么?你在想什么?”阎徊很快捕捉到她愉悦的情绪,追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之前的事。”叶飞音道,“我闭关之前,其实在想出关之后不论修为停滞的情况解决与否,都要从今年的斗法大会中择一个做弟子的。”

    只可惜梦境预言还是如实进行了,她在自己的储物戒里准备了一大堆给弟子用的东西,眼下都用不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好笑的?”阎徊只觉得心口胀,倘若她没去补那该死的魔窟,收了新弟子,说不定她后来也就慢慢看开了,何须吃后面那许多的苦?

    不过若是如此,他们两个只怕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,然阎徊坚信,他若再见巅峰时刻的叶飞音,也还是会对她钟情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觉得,方才自己劝你学清心诀的样子,加入南极生物峮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好像在劝自己的弟子。”叶飞音歪了下头,“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你就满足了?”阎徊想使坏了,他得寸进尺,一点点欺身上来,将叶飞音推倒在自己榻间,神色期翼,“教不了我清心诀,还可以再教点别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叶飞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阎徊的暗示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……”阎徊已然伸了手,去抽她的衣带,叶飞音瞬间了然,只是目中的情绪并无什么特别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你最近太过贪欲了。”叶飞音眨了下眼睛,“却又娇气。”

    阎徊扯着她衣服的手一顿,抬眸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,“……娇气?”

    这种词,是能用在他身上的吗?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叶飞音却很笃定地点了点头,“每日都缠着要,可弄了两三次就又不要了,既然如此上瘾,为何不一次性解决个痛快?”

    阎徊面色几变,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一句什么。

    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他说不好当真无法满足叶飞音十数次的标准,不是,她既然从未与人双修过,也不是天剑山的人告诉她的,那她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个标准?

    “这种事,自然是以享受为主,怎能无度透支呢?”阎徊干巴巴解释了一句,总觉得自己因此短了一截。

    叶飞音却捕捉了关键,反问:“这么说,你其实更愿意每日都来,但两三次就足够了?”

    阎徊神色微亮,但又矜持地问:“这样可以吗?”

    叶飞音想起他们初次双修时那痛苦不堪的回忆,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两三次,的确是个十分适中的数字。

    而且是阎徊要求的,她便也称不上是不称职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叶飞音收了闲书,坦然询问,“那你今日想如何享受?是像上次那样与我配合,还是像上上回那样由我主导?”

    阎徊被她问得一噎,这种事难道不是循序渐进,讲求自然的吗?怎么会有人提前相约的?

    而且为何她总是如此熟练,驾轻就熟,反倒显得他像个纯情少男一般。

    阎徊道:“我也想主导一回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对此提议,叶飞音连眼神都没变一下,便应道: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阎徊磨了下牙尖,对自己魅力的信心开始大打折扣。

    就在两人尚在讨论此事时,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轰鸣,这种轰鸣自从上回之后便时不时常有,叶飞音没有去关注,自然也没有关注过修真界有什么反应,然而这回不同,这次的轰鸣之后,殿外明显喧嚷嘈杂了起来。

    有人叫道:“破了破了!天啊,里面的东西不会要跑出来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