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扰民好不好，上次你乱叫邻居都打电话到我这了，再乱叫你就回你宿舍睡去…”

    松开堵住耳朵的双手，在肉翅蛊变成本命蛊后，全身的感知都有很大的提升，还未适应的我只感觉张靖庭的嚎叫像把锥子刺入双耳一般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还有我呢，我有她号…”

    胖爷拿出手机但刚刚准备打过去又想起…

    “不对啊，人不是还晕着吗？打过去有啥用啊？”

    张靖庭也没废话抢过手机拨打过去…

    “废什么话，她手机在胡淼淼手里报备不行啊？”

    嘟嘟嘟，一阵响铃声传来胡淼淼的声音…

    “喂，陈金亮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是我啊，淼淼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张靖庭现在打你电话也不接了，十几个电话都不接说吧陈金亮是不是在你旁边，昨天跟他去哪鬼混了？”

    “淼淼昨天我们就去喝了点，我手机是进了酒坏了没办法，我、方正还有陈金亮都在方正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方正？他在你旁边？”

    “哎，在…”

    “把手机递给他我有事跟他说。”

    我接过手机可胡淼淼却沉默下来久久不言。

    “喂，喂？”

    “胡淼淼有什么事你说啊？”

    “昨晚…昨晚赵茹雪去世了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胡淼淼？”

    显然坐我旁边的二人也听到，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同情…

    “没开玩笑，早上凌晨3点走，当时护士长找到我时我也不可思议…当时应该是回光返照，她最后还清醒着要找你，可我打你电话你也没接…”

    “电话就是打不通，没办法…”

    昨天我被困在茧里接不到也很正常，他们二人也想到了这点，胖爷拍拍我的肩膀，喜欢嬉笑的张靖庭也沉默的看着我…

    “她最后有说什么吗…”

    “最后，她说让你把画本烧了，不然就不灵…”

    “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，找你人也找不到…”

    那时她说过那个胖道士给她的符…原来如此…

    原来在死前你还牵挂着我…

    对不起…茹雪…对不起…

    想着眼泪已经不自觉流下，张靖庭从旁边拿过纸给我，我擦了又擦，擦了又擦，可止不住啊…

    方正不是你害死她的吗？

    为什么要哭？猫哭耗子？

    还是你真喜欢上这个女孩了？

    难道你还抱着侥幸心理？觉得她不会死？

    那你父亲怎么说的？你忘了？

    艹，方正你tm的！艹…

    从头到尾你就是tm的伪君子，别人都掏心掏肺的对你好，到头来你心里只有算计…算计还是tm的算计…

    双手死死的抱着头，无数念头在脑子里碰撞，悔恨、愤怒、难过填满了我，到了最后我是真后悔了…

    为什么…父亲就是这样才会被蛊毒杀死的吗…

    他明明已经给我做出了正确答案…

    他至少守住底线…一个丈夫的底线…一个人的底线…

    方正你真是个畜牲啊…

    手机里胡淼淼还在说话，胖爷不断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，我头埋在桌下口里只剩呜咽。

    张靖庭接过手机…

    “喂，方正？喂？”

    “淼淼他现在说不了话了，现在赵茹雪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医院停尸间，她没有亲属尸体在医院没人认领…”

    “我去…”

    口里因为呜咽吐词有些不清晰，但我还是站起身来往屋外走。

    “哎，你等等我们方正…”

    到了医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，我身后张靖庭气喘吁吁的跟上来，胖爷还在后面还没跟来…

    “我说，你是不是真开挂了，怎么有人边哭还能边跑这么快的…小爷好歹是练过的都撵不上你…”

    医院里人来人往我擦干眼泪，径自朝里面走去。

    张靖庭拿着胖爷手机拨给胡淼淼…

    “淼淼，我们到了，人在哪呀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呢，你们这么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