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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也不能全怪林渊,毕竟王姐那张嘴比机关枪还厉害,我想起来都头疼。

    “请问里面有人吗?”

    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宣传单,你们还接活儿吗?”

    我先是一愣,还没等接话,林渊从里面又窜了出来,这小子居然还有时间用啫喱梳了个三七分的侧背,还换了一身休闲西装。

    “来了来了!”

    林渊哗啦一下打开了卷帘门。

    门口站着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,年纪大约四十来岁,眼眶青紫,表情有些木讷,像是没睡好。

    “请问是··”

    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
    林渊立马上前握住了他的手,“是是是,我们这儿就是专门处理你的事情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还没反应过来,“您,您知道我家出事了?”

    林渊话锋一转,“当然了,而且事情不小哦。”

    说着话,林渊就把男人迎了进来。

    我心里顿时有些忍俊不禁,这人也太老实了,这边还没说话呢,他就不打自招了,这要是碰上街边撂地算卦的,还不得把他裤衩子都骗没了。

    林渊拉着男人坐到了我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位就是李如风李大师,别看李大师年轻哈,能耐可不小,知道辰辰撞邪那事儿吗?李大师给办的,你看看人家现在,电视剧女一号当上了,电影也得奖了····”

    林渊嘚吧嘚了半天,男人看着我,明显是有些将信将疑。

    我咳嗽了一声,开口道:“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吐了口气,缓缓说起了自己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叫张平,是个出租车司机,结婚之后为了照顾自己父亲,一直没有和老婆出去住。

    张平说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好,总是生病,之前还查出来了癌症。

    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,张平父亲就突然消失了,还留下了一张纸条,说自己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,已经回老家种地了,叫儿子不要来找自己。

    张平当然不可能做到不管自己亲爹,于是就先给老家的村长打去了电话。

    村长那边说自己老爹已经到家了,村里还给安排进了养老院,让张平不要担心。

    张平听完这话松了口气,毕竟也知道老爹这病治不好,与其在医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,倒不如在农村过几天惬意的日子。

    张平本打算忙完这一阵,过段时间请假回老家看自己父亲。

    但还没等张平忙完,老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。

    张平说到这里,身子不住地颤抖,像是记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
    林渊看出了不对劲,把那根没抽的红塔山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张平婉拒道:“不了,抽了咳嗽。”

    说罢,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玉溪,点上一根。

    林渊略显尴尬地把烟收回来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老村长说,我爹每天晚上在养老院的楼道里,给每个老人的房门外磕头。”

    张平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
    据老村长说,半年时间,凡是张平老爹磕过头的老人,全都去世了。

    张平说道:“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些老人的离世和我爹有关系,但老村长说养老院里是不能再留我爹了,让我把他接回去。”

    张平自然一口答应了老村长,他当天就给公司请了假,坐火车回了老家。

    到了老家的房子,张平看见老爹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,一个身患癌症的老人,居然红光满面,悠闲地哼着小曲儿。

    开始张平还以为是老人在农村心情畅快,病情有了好转,毕竟新闻上没少报道这类事件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张平内心还是很高兴的,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就走了,老爹一个人把他拉扯大,不容易。

    张平老爹,这里暂且叫他张老汉吧。

    张老汉看见张平来了,居然丢了烟把从躺椅上站了起来,然后小碎步跑至张平跟前就是一个猛虎伏地式。

    张老汉给张平跪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