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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加百罗涅驻地,一场盛大的继承仪式正悄然开启。

    宴会逐渐升温,热烈而欢腾。大厅内,美食琳琅满目,香气四溢,令人垂涎欲滴。精致的餐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,一切都显得如此精致而华丽。

    黑手党们穿着西装,谈笑风生,觥筹交错。纷乱的声音交织,音乐在空气中流淌,为这场意义重大的盛宴添了几分浪漫和优雅。

    “九代!”

    蒂莫特奥冲对方颔首,轻笑道:“马蒂亚,不用跟着我了,去找年轻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马蒂亚,来这边!”

    闻声,马蒂亚偏头,提步走去,“费迪里格。”

    男人搂过少年肩膀,压进怀里,揉搓着柔软的发丝,爽朗笑道:“要叫哥哥啊!你这个小鬼!”

    “停!停!”马蒂亚挣扎着挽救形象,从男人怀里逃出。

    发型肯定乱了,他抬手梳理散落的发丝,露出精致的额头,一双碧绿的眼睛,闪烁着羞恼。鼻梁挺直,气质高贵又独特。随意地举动,便能吸引众人的目光,举手投足间,让人感慨,上帝的偏爱。

    “马蒂亚,你真令人嫉妒!”

    忽视男人的捉弄,马蒂亚问道:“你不是在俄国吗?”

    费迪里格,继承了彭格列血统的,他父亲的得意门生,算是马蒂亚的表兄。

    “老师叫我回来的。”费迪里格轻笑,“看来,彭格列要交给我了。”

    马蒂亚能听出他话语里的苦涩,费迪里格与迪诺先生一样,都不想当黑手党,是个热爱生活的善良男人。

    “老师叫我了,我先过去。”说着,经过马蒂亚身侧时,费迪里格轻拍少年肩膀,“马蒂亚,希望你能活得开心。”

    马蒂亚沉默地注视红发男人的身影,来来往往的黑手党成员将他裹挟着,他仿佛融进了墨色之中,再也看不出他的颜色。

    彭格列十代有六位首领候选者。

    安里科,前些年中弹身亡。

    马西莫,发生了“意外”。

    XANXUS,逐出家族且冰封。

    费迪里格,又能坚持多久呢?

    灯光熄灭,马蒂亚凝望舞台中央,全场唯一的光芒。

    迪诺·加百罗涅,这场宴会的主角终于登场。

    他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,露出了遮挡的额头,脸庞轮廓分明,线条清晰,宛如雕塑出的伟大作品。西装剪裁得体,勾勒出青年肩膀,展现出暗藏的力量。西裤笔挺,裤线笔直,修长双腿暴露无遗。

    耳边响起女性细弱的议论声,马蒂亚唇角轻弯,他就说,迪诺是最帅气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不对,仰首,马蒂亚深深地凝视向青年,现在他是,黑手党中,最帅气的首领了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盯着喷涌的喷泉,金发少年蠢蠢欲动,他好想趁着水柱停下的时刻,直接冲进去。

    心中默数倒计时,5,4,

    “果然在这呢,蒂亚。”

    马蒂亚扭头,见宴会的中心人物,突兀地出现在偏僻的院落。

    “迪诺先生?”

    “蒂亚。”迪诺双眸柔和,徐徐走进耀眼的少年。

    迪诺左手背到身后,鞠躬,面带微笑,右手从胸口移向正方,手心向上,“马蒂亚先生,能陪我跳一曲吗?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女步。”马蒂亚拒绝,“我也没有和男人跳舞的兴趣。”

    迪诺并未起身,而是宠溺道:“我可以跳女步。”

    “蒂亚,答应我吧,无论如何,今天,我想和你一起庆祝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,不行,迪诺先生跳女步的话。”

    迪诺握住少年细腻的掌心,环住纤细的腰肢,“抱歉,男步的话,你好像不是很方便。”

    少年还在成长期,身高还不到160厘米,要搂住足有183厘米,迪诺的肩胛骨下缘实在太别扭了。

    “我以后会比你高的。”

    迪诺轻吻少年头顶的发丝,安抚道: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马蒂亚左手轻放在迪诺右肩,调整好重心,还不忘补充道:“踩到你,我可不管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迪诺怜惜地环住少年胸侧,他已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无人的偏殿,宴会的主角,尊贵的宾客,肆意地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没有音乐,却有,喷泉的涌动,娟娟的流水声,为他们二人作乐。

    一曲结束,迪诺手掌下滑,紧抓少年腰肢,垂首贴近,眼眸深邃,唇瓣寻向稚嫩少年。

    马蒂亚睁大眼睛,现在的气氛太过怪异,不禁想要逃离。

    “咔哒!”

    “迪诺!够了吧!”

    迪诺攸地僵直身体,循声望向举着手电筒的婴儿,“里包恩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放开蒂亚。”

    马蒂亚撤退两步,神情莫名地看向迪诺,“你,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蒂亚,我要给笨蛋学生上课了。”里包恩温和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彭格列卧室。

    马蒂亚将脸狠狠埋进枕头里,他无法理解迪诺的行动。

    而且,里包恩老师的出现,又阻止了什么?

    最后,迪诺先生一副庆幸的模样,到底代表何意?

    翻身,望向头顶的床幔,人真是难懂,熟悉的人,突然就陌生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Ciao!”

    混乱的马蒂亚猛地起身,他跪坐在漆黑的床单上,无声地盯视着站在床尾的婴儿。

    不知何时起,马蒂亚被迫习惯了,这对师徒,神出鬼没的出场方式。

    “里包恩老师,请问您这是?”

    婴儿穿着粉嫩色睡衣,头戴可爱的睡帽,这是什么打扮?

    “看就知道了,我要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里包恩老师,请问睡觉,和来我的卧室,有何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