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说完话就闭了嘴，微眯着眼睛看了陆南很久，发现他还是没有睁眼。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顾北嘀咕一句，翻身回了上铺，在陆南睁开眼睛的同时小声念了一句：“那先不舔你鸡巴了，亲嘴儿总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陆南尝着满口的腥舔味道，在心里回了一个“嗯”，也不知道顾北心里有没有感应到。

    俩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，第二天显而易见的迟到了。

    陆卿给他俩一人塞了杯牛奶，推着他俩出了门：“赶紧去！每次家长会我都挨两次骂，烦死！”

    陆南灌得有点急，随手一抹，嘴角留下一道白色的印子，和昨晚被喂进精液的样子非常相似，顾北却故意没有提醒他，在两个人跨上自行车的时候才拦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？”陆南蹬着车就准备起飞，差点被顾北一胳膊给杠下来。

    “美女给你倒多了，”顾北不去擦他的嘴角，反而凑上去，极快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，“还我一口。”

    陆南无言以对，但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楼上——还好爸妈对他俩不上心，没有出演开窗低头、倾情相送那种戏码，也错过了两个儿子互吮嘴唇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顾北，”陆南蹬着车警告他，“在家怎么都行，在外面你给我老实点。”

    怎么都行吗？

    顾北连着嘴里的牛奶品了品这句话，也追了上去：“这可是你说的啊。”

    他俩成绩都是中等，偶尔考好了能超常一把，但最多也就能排到一考场的尾巴，一不留神就被挤出去了，所以老师对他俩没寄什么厚望。

    但双胞胎的待遇一般都比别的孩子特殊一些，再加上他俩随陆卿比较多，长得不错，性格也闹得开，老师对他俩基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    陆南跟班主任打了个报告，顾北像个影子跟着他进了班。

    他俩一个负责讲礼貌，一个负责嬉皮笑脸，班主任懒得说他俩，干脆挥手让进了。

    “别说兄弟没想着你，”好不容易挨到下课，他俩的前桌回了头，看看四周，偷摸道，“小片儿，看不看？”

    陆南正趴着补觉，昨晚他内裤一直都是湿的，半宿都没能睡好，这事顾北全责。

    顾北下意识看了他一眼，犹豫一下，问：“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不一样！”前桌张跃兴奋起来，“看过弄后面的没？一开始我觉得挺恶心的，当猎奇看来着，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结果什么，张跃说不清楚，但顾北有点抗拒：“我不喜……”

    他想说自己不喜欢女的，又觉得不对，又想说不喜欢男的，也不对，话在嘴里绕来绕去，好像只剩下一句“我喜欢陆南”了。

    但那是他亲哥，他是喜欢吗？

    “真磨叽！”张跃不耐烦了，“你俩到底来不来，今天周五，我们宿舍晚上就玩，你俩不玩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玩什么？”顾北问。

    “撸啊，”张跃道，“你俩从来不互撸吗？”

    顾北顿了一下，觉得在一众青春期男生里不能太特殊：“撸啊，昨晚上还撸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就完了，还是互撸爽吧！”

    张跃觉得这俩双胞胎可能只喜欢互撸，不喜欢跟外人弄，想了想还觉得挺合理，就着上课铃扭头回去了：“等回宿舍，我手机发你！”

    顾北心里开始长草了，一个上午都没听进去课，看来周末作业得抄陆南的了。

    趁午休，顾北偷偷戳了戳陆南，问：“你听见没有？互撸是正常的，咱俩早就该弄了，白憋好几年。”

    陆南知道有个别男生会凑在一起看片，看上头了，伸手摸两下也是正常的，但那些男生都是铁打的直男，纯粹是为了爽而爽，可他俩呢？

    想舌吻、吞精、口交……将来还想干什么？

    陆南看着顾北的眼睛：“咱俩正常吗？”

    顾北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低头查看静音的手机，果然收到了张跃的视频。

    “不跟你说了。”顾北脸有点红，跑去了厕所把门一关，偷偷戴着耳机点了播放。